科幻，是人类对未来的想象，里面总缺不了一个角色——机器人，有时，机器人是人类的好朋友，如哆啦A梦那样，给我们解决各种挠头的问题；有时，机器人尾大不掉，造人类的反，和它的创造者上演着终极对决……这都是想象，但人类似乎并不怀疑，在未来某一天，机器人真的产生自主意识，具有人类无法企及的智商，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巨大改变。

这一天恐将加速到来。

想必，一个人只要一上网，ChatGPT就超高频率地映入他的眼帘，铺天盖地的赞誉——一款令人惊奇的“神器”，标志着人工智能向前迈进了“历史级”一大步，标志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开始……总之，一个新技术时代的拐点已来！

【资料图】

数不清的讨论——一些企业已经用它来办公，效果怎么样？它会在什么情况下犯错？它为什么会诞生在美国？中国的人工智能怎么样？互联网巨头们有什么布局？……大有不说点儿ChatGPT就枉为互联网时代的人一般。

现在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火了。它几乎成了全世界都在关注的焦点，集万千宠爱，享无数网民拥戴。

可，这仍不是ChatGPT带来的全部，它并不只是宠儿，对有的人来说，它还是盘旋在一些人上空并随时降下灾难的“幽灵”。它让人惊奇的同时，也引来无数的问题——

“多家学术期刊禁止将ChatGPT列为合著者”“学校明令禁止学生使用ChatGPT做作业”“ChatGPT引发著作权问题新思考”……

当然，最主要的还是恐慌、担忧。

如果打开手机，看看各个大小自媒体账号，对ChatGPT乃至整个人工智能的恐慌、担忧或隐或现、或大或小的存在着。最多、最直观、最容易理解的理由是对饭碗的焦虑，人们担心自己的工作将来被以后的人工智能取代。

但这只是表面原因。如果，人工智能带来的只是对个人的本领恐慌，只是担忧将来可能的失业，那这种恐慌实际上能很好地解决，只要放开视野，看看历史就行了。

几轮科技浪潮从来没有淘汰人类，也没有导致大规模失业，反而创造了更多工作岗位。工业革命让马车夫退出历史舞台，工人阶级却从此力量庞大；计算机让无人工厂成为现实，却创造了辉煌无比的IT和互联网产业……要知道，地球的人口在科技革命后是暴涨的。

其实，这种恐慌也是历次技术变革都曾出现过的。因为技术的进步，带来的变革是全方位的，而且它一定会造成恐慌。

一是来自对原来的社会结构和社会运作模式即将被解构的不安。马克思说：“各个人借以进行生产的社会关系，即社会生产关系，是随着物质生产资料、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和改变的。”以往几次技术的大变革，也引发了社会结构和社会运作模式的变革。石器、青铜器、铁器、蒸汽、电气一次次变革，对应着社会形态一步步跨越。

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？

可人类对未知总是有一层担忧的。我们习以为常的社会将不再是原来的社会，我们将何去何从，能不让人揪心吗？！

况且，社会结构和社会运作模式重构不是一件小事，不一定那么温情脉脉、自然而然的进行，相反是交织着怀疑、犹豫、反复。历史的脚步往往在二律背反中前行。卢梭说过：人类社会在进步的同时也在堕落。这几年，“信息茧房”的概念流行，隐含的就是大数据信息推送对人的负面影响的担心。毫无疑问，人工智能自然也会带来新的问题。

二是来自对人们文化层面带来冲击的不安。文化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，是我们赖以寄托的精神家园。归根到底，人心一方面求变，另一方面也求稳，因为我们对习以为常的一切是有感情的。可当有一天，我们熟悉的、引以为傲的东西将成为古董，甚至后代根本不知道它们存在过，心理肯定不是滋味！

所以，这种恐慌、担忧属于正常现象。

当然，造成这种恐慌的前提是，ChatGPT的问世是不是真的预示着人工智能出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质变点。

答案似乎是肯定的。至少现在普遍看是这样。

不然，不会出现用户爆发式增长；不会出现微软官宣推出由OpenAI技术支持的搜索引擎“必应”（Bing）和浏览器，市值就暴涨了800亿美元，合5400亿元人民币，相当于2019年嘉兴的GDP。不会出现谷歌仓促推出自己的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Bard，其他大厂也手忙脚乱，步入了有条件推出、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推出的节奏。

几家欢喜几家愁，技术进步给普罗大众带来福音，也会给一些没有跟上时代脚步的企业带来灾难。那些大厂的恐慌，正印证了ChatGPT这款人工智能带有的颠覆性力量。正如微软在官宣时所说“重塑几乎所有的软件类别”。

尽管ChatGPT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，但正如有人这样比喻——就像看到一只猩猩在沙滩写字，尽管写得不对，但终归有一天它会写对。

这的确是值得记住的一步。ChatGPT的横空出世，预示着人工智能的浪潮将要来临，或者已经来临。没有人能阻挡这股潮流，没有人能左右这股潮流，更没有人能逆转这股潮流。在这股大潮流席卷之下，我们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渺小。毕竟，马克思曾说过：人类社会的发展同自然界本质是一致的，是客观的、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。

这个进程或许将要发生，我们将亲身经历，能看到一件件颠覆性的事件、一个个生动的案例。我们正在使用的，有超强依赖性的一些科技工具，一款款电脑手机软件，很有可能被无情地归入历史的尘埃。我们赖以谋生的本领将无足轻重，知识需要再次更新，人生需要重新定位。

恐慌、担忧必然伴随这一进程，这种恐慌是担忧人类命运的走向，这是历史的必然，也是很正常的现象，其实，想摆脱，也没有必要。

因为“生于忧患，死于安乐”。

文/本刊记者 路涛

编辑/陆佳

本文刊载于《中外企业文化》2023年3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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